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张良不是将军,却左右战局;不是帝王,却能定天下。小云认为,他之所以能站在刘邦背后,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:什么该出手,什么该退场。
可这样一个亡国遗民,凭什么能辅佐汉高祖、封侯善终?答案藏在他一生的每一次转身里。
韩国世家子弟的复仇之路韩国灭亡的那年,张良二十多岁,没有官职,没有军队,只有一个烂摊子家族。
可他不一样,他不是一介草民,是五代为相的政治世家出身。他的祖父张开地,父亲张平,都曾是韩王身边最信任的大臣。韩国这个国家虽小,张家在其中的地位,却顶天立地。
展开剩余91%公元前230年,韩国王安投降,秦军平韩,一个国家,说灭就灭了,没人替张家伸冤,没人为韩国喊一句话。
张良的弟弟死在战争里,尸体还没下葬,他已经筹划报仇,他卖了家产,召集散兵,最后留下一支三百人的私人班底,天天练武。他不是靠意气用事,而是按战国老传统找人行刺。
这不是拼命,是赌命。
张良找来一个力大无穷的壮士,打造一把一百二十斤重的铁锤,秦始皇出巡,车马浩荡,保卫森严,想靠这铁锤打破龙车,那得拼天命,机会只一次。
公元前218年,博浪沙,张良亲自带队埋伏,锤子掷出,击中副车,没死,没成,行动失败。
从那一刻起,他成了天下第一要犯,秦帝怒不可遏,命令缉拿刺客,张良只能亡命天涯,三百人逃得七零八落,张良藏到了下邳城,彻底隐身。这个时候,他和“反秦首领”的身份彻底解绑,变成了一个消失的流亡者。
可命运没放过他,就在下邳的桥上,他遇见了那位改变他人生轨迹的“老者”。
那天,一个穿粗布衣的老人走过他,突然把鞋踢进河里,叫张良捡回来,张良捡了,还帮他穿好,老人冷笑不语,转身就走,约他五天后来见。
到了约定时间,张良早早等在桥边,老人故意晚来一会儿,说他不守时,又约下一次。第二次仍迟到,仍斥责他。直到第三次,张良提前鸡鸣就到,老人才满意,从怀里取出一本兵书。
那是《太公兵法》,传说姜子牙所撰,老者说:“读此书,可为王者师。”说完就消失在乱世中。
很多人觉得这段故事像传说,但在《史记·留侯世家》中记得清清楚楚,张良信了,他不再天天想着刺秦,而是开始真正地“读书、藏锋、等风来”。
而这股风,很快就来了。
投靠刘邦成为首席谋士起义爆发,乱世来临,陈胜吴广揭竿而起,张良没有第一时间露面,他不是没机会,而是在等一个真正能成大事的人。
在项梁、景驹等义军之间游走时,张良遇上了沛县来的刘邦,这一面,成了他命运转折的节点。
张良原本是带着上百名旧部,投奔景驹,想重新找到一个能复国的机会,刘邦也来见景驹,两人一见如故,交谈几句,张良便觉得,这人不一般。不是因为他有兵有地,而是因为他说的话,能听进去,能转成行动。
张良私下跟身边人讲了一句:“沛公,天授也。”也就是说,刘邦这人,是天命之人。
这并不是夸奖,张良之前也见过很多“起义军头子”,他们眼里只有报仇,只有烧杀,没有战略,没有未来。刘邦不一样,他贪,但贪得明白;他色,但色得知分寸;最关键是,他信人、信理。
不久之后,项梁在吴地起兵,声势浩大,张良去找项梁,建议恢复韩国旧国以安人心,项梁同意,立韩贵族韩成为韩王,张良被任命为韩国司徒,表面看他终于“回到本位”,继续恢复韩国。
可这段“官职人生”没维持多久。
项羽灭韩王,改封自己的亲信郑昌为“韩王”,张良再一次,被逐出体制,他背着亡国君主的空头身份,再次流亡,转而回投刘邦。
这一次他没犹豫,他把自己那套贵族思维、旧国报仇的执念彻底抛开,做了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:不再当老板,转身成为一位合格的辅佐者。
他重新跟随刘邦,不再以“复国者”自居,而是成了一个“帝王之谋”的设计者。
这个转身,是张良真正的聪明之处。
他明白,一味做梦复国,没有落脚点,只有真正掌控政权的人,才有执行力。而眼前这个刘邦,虽然出身市井,却是那少有能接住建议、敢用谋士的人。
张良进了刘邦的圈子,也就彻底改写了他一生的剧本。
而此刻的天下,刚刚准备进入最关键的舞台——楚汉争锋。
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项羽打仗凶狠,刘邦却一点不硬刚,张良最清楚,刘邦能赢,靠的从来不是蛮力,而是时机和智谋。每次关键节点,张良都站在刘邦耳边,用一句话,换一个结局。
进军关中,是他们第一次正面面对“谁来接盘秦朝”的问题。
当时,刘邦已攻进武关,宛城不降,刘邦打算绕行,张良死劝,他告诉刘邦:“宛是战略咽喉,不打下来,后路全断。”刘邦迟疑不定,张良拿出地图一一分析,才说服刘邦转攻宛城。
事实证明,他判断得准,宛城一破,秦军乱了阵脚,再过峣关,正面就是关中门户。
刘邦又想一鼓作气冲过去,张良又拦下,他不是让刘邦慢,是提醒他:“项羽还在东边,咱们动作不能太贪。”他建议假意退却,诱使秦军松懈,再回头猛攻。
结果如何?刘邦在张良计策下,绕过峣关防线,抢先项羽一步进了咸阳,成了灭秦第一人。
可这第一人不好当。项羽发火了,鸿门宴,就是一场公开的“清君侧”。
张良心里清楚,这顿饭吃得下,就活得下;吃不下,就得葬身楚营。
他立刻找来老熟人项伯,两人本是故交,张良借机套近乎,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:“我想让项伯做我家女婿。”这是在用姻亲关系保命。
项伯答应帮忙说情,但宴席难免,项羽叫刘邦赴宴,张良陪同,席上,范增连使眼色,项庄舞剑,意图明显。
张良坐不住了,让刘邦身边的樊哙破门而入,拔剑上桌,喝退舞剑人,整个局面,剑拔弩张。刘邦强撑着笑脸,连连举杯赔罪,最后找机会抽身离场。
而张良呢?他没跟着走,他故意留下,送上厚礼给项羽和范增。这是最冒险的一步:一边要护刘邦,一边不能真惹怒项羽。
等他回到刘营,刘邦问他:“我能活下来,是不是靠你?”张良只是摇头。
但张良知道,这一局,他赢了,但不敢松,项羽的怒气没消,下一场棋还在路上。
进入楚汉争霸后,张良的布局一波接一波,他劝刘邦接受封地汉中。表面上是吃亏,实际上是进可攻、退可守的要地。他还提了个建议,刘邦一听就定了主意:“把栈道烧掉,告诉天下,我们不回关中了。”
其实根本没放弃,而是声东击西。
这就是张良的风格:不求眼前优势,但求全局胜算。
后来,张良还借机离间项羽与英布的关系,又制造范增与项羽的不信任,范增气到吐血离营,英布开始观望。项羽的核心阵营,就这样被他一刀刀拆掉。
再后来,刘邦打赢,项羽败退自刎乌江,天下归汉,张良却没抢功,他只做一件事:选都城。
大臣多数推洛阳,洛阳是老王都,名声大,风水好。张良反对。他说长安才是真正能守、能扩的地方。
他说了一句至今仍被引用的话:“秦之地,四塞之固,天下之固也。”也就是说,只有关中,才能让汉朝不重蹈战国乱局。
刘邦信了,定都长安,这一选,百年基业。
功成身退善终千古天下统一,刘邦分封功臣,轮到张良,刘邦亲口说:
“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子房之功也。”
这句话,如今还印在无数历史教科书上,可是张良没领太多赏。
刘邦封他三万户,张良却只要留地,“愿留足矣”,一个破地方,不值钱,但能避嫌。
他知道,功高震主是死路,韩信被杀,彭越腰斩,英布诛灭,张良没有兵,没有地,反而成了最后一个好好活到晚年的人。
小云认为,张良最大智慧,不在兵法,而在识人、识势、识进退。
他没有篡权之心,更没有称王野望,刘邦说他可封王,他不肯;封地,他选最差的。他要的,从来不是权势,是“自由”。
他借口体弱,提出辞官修道,从此闭门不出,还说要追随古代修道仙人赤松子。
刘邦没怀疑,他知道,这人不会反,这人从头到尾,只求做个“帝者师”。
张良最后的晚年,毫无波澜,跟乱世的生涯比起来,甚至有些寂寞,他没去干涉吕后争权,也没给汉文帝留下政令。
他彻底从历史舞台退了下来,只留下三个字:谋圣。
他死后谥号“文成侯”,无诏改,无人贬,千百年来,唯一一个从乱世杀出来的帝王谋士,能善终。
你不觉得奇怪么?为什么所有汉初功臣都死得惨,唯独张良得全身而退?
答案很简单:
他从不抢风头,也从不贪结果。
他既能早年捡鞋忍辱,也能鸿门周旋求生,还能楚汉布局决胜,最后退居山林不问时政。
张良一生,说起来平淡,实则处处惊雷。他没有打过仗,但赢下了战争;他没有封王,但左右了王朝;他没有留下遗言,却把整个政治智慧封存在“留侯”这两个字里。
他明白,最难的不是争天下,而是在赢了之后,放下。
他做到了。
参考资料 《史记·留侯世家》——司马迁原始记载 《资治通鉴·卷九·秦纪三》——刺秦、博浪沙伏击考据 《汉书·高祖纪》《汉书·张良传》——西汉初年制度与建都长安背景发布于:山东省炒股开户公司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